那日可怜的迪克·格雷森惨遭三倍加训，原因至今也未曾得知。
“爹地！！！”
东部标准时间上午七点半，还在睡梦中的哥谭阔少布鲁斯·韦恩就听见一声属于幼儿的尖细呼喊，昨夜为了把越狱的谜语人送进阿卡姆忙到凌晨三点才睡觉的男人一点都不想抬起眼皮：“阿尔弗雷德……带她走……”
让他再睡会儿，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布鲁斯少爷，”没得感情的老管家把扭来扭去的宝宝放在了他睡眠严重不足的主人身上，“今天是迪克少爷学校的开放日，您之前答应他要去参加的。”
是了，十月第二个星期一，哥谭中学的开放日，一直都是这样。
“知道了。”揉着脖子爬起来的布鲁斯拎起在他床上作乱的小家伙，“我要换衣服，带菲娅先出去。”
“好的布鲁斯少爷。”
一场雨过后的天气转凉了些，暑气已经走到了最末，拎着大侄子跟自己一起晨跑完的凯特刚进门就见小炮弹冲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姑姑！”
“就看见了姑姑了哈？”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毛巾搭在肩上的迪克伸手戳了戳小家伙的额头，“没良心的。”
亏他天天想尽了办法带她玩。
“迪基！”心一点儿都不虚的菲娅看着她哥哥，“姑姑！漂——亮！”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小孩已经能陆陆续续表达清楚一些自己的想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另一半基因的影响反正布鲁斯不承认是继承他的，这孩子表现出了非常严重的颜控倾向——一个整天把漂亮好看挂在嘴边的小家伙。
得亏不是男孩子，迪克想，不然以后不得比布鲁斯·韦恩还花。
“我不好看吗？”自认天下第一帅的少年人蹲下身，平视着小姑娘，“嗯？”
迪克的皮相当然是极好的，同样是黑发蓝眼在他身上就有和布鲁斯完全不一样的风情，被哥哥凑近了的大脸怼上眼前的菲娅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迪克的下巴上：“迪基！好看！”
每天都被小朋友夸得心花怒放的凯特开开心心地把人抱了起来，阿尔弗雷德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正在长桌上蒸腾着热气。
煎蛋，熏肠，香蕉片还有……华夫饼？
不是吧！
迪克看到那处于半流体状态的主食瞬间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他现在上楼吃自己藏在书包夹层里的小包装麦片还来得及吗？
老管家哪哪都好，就除了做华夫饼的手艺一言难尽。硬着头皮坐上餐桌的迪克偷偷摸摸给盘子转了个方向，刀叉只往小熏肠上落，有一说一这个真的不错，好像是之前阿尔弗雷德从奥地利那边订购的……
“早。”已经换上了衬衫西装裤的布鲁斯从楼上下来，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围上餐巾才坐到长桌上位。
“早啊，布鲁斯。”军队里训练的速度让凯特成为第一个解决自己早饭的人，就连那糟糕的华夫饼她也吃了一些，毕竟没有什么会比野外训练时的伙食更糟糕的了。
阿尔弗雷德不太赞同凯特吃饭的速度，给她满上红茶的时候还提了一句：“充分的咀嚼更有助于食物消化，凯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