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坐在傅生旁边,捧着豆浆喝了一小半就推向了傅生那边。

    傅生一开始没碰它,粥喝了一半后,自然地把豆浆端起来饮了一口。

    须瓷感觉心跳得有些快,他不自觉地看向傅生红润的唇瓣,依稀还记得昨晚碰及的触感,这是他这两年里和傅生距离最近的一次。

    他太想念傅生的体温,空气这么冷……只有被傅生的气息包裹着,才能让他感到些许暖意。

    暴雨不绝,独属于夏季的凉意从阳台穿透进来,紧紧贴着肌肤。

    须瓷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僵硬的端正。

    傅生就站在他身后,手拿着吹风机试了一下温度,随后拂起他的几缕毛发。

    他们很久没有过这么和谐的氛围了,除了吹风机的呼呼声和外界的暴雨声外,周边很安静。

    须瓷的头发很软,颜色不是特别黑,偏亚麻的感觉,摸手里又细又软。

    傅生修长的五指在发间穿梭着,他望着须瓷的头顶,手下的触感让他突然想起了一只野猫。

    在他们以前住的那栋公寓外的小路上,有一只狸花猫,猫身瘦长,脸也尖尖的。

    他们每次经过那条小路都会遇见这只狸花,时间久了,须瓷每次都会买点吃的,或者带点猫粮放在路边给它吃。

    傅生也挺喜欢这只猫,后来他们还给小猫取名叫糯糯。

    可惜小猫性子野惯了,不喜欢拘于一室,始终不愿意跟他们回家。

    傅生和须瓷关系最僵持的那段时间,他有几次都是单独走在那条小路上,糯糯看到他会亲昵地跑来蹭他,嘴里还喵喵叫着,像是在问另一位小奴子怎么没来。

    他不止一次地觉得,须瓷就像是这只路边的野猫,你对他好,他也会回赠于你亲昵,可你却不能一直拘着他、管着他。

    野猫的野性是剥除不掉的,身有利爪,口有獠牙,不肯心甘情愿地一直拘在身边,却又像糯糯一样,对所有妄图靠近他的其他野猫发出嘶吼。

    短发很好吹干,五分钟手下的软发就蓬松了。

    身后的温度突然离远,须瓷有些眷念,如果是长发就好了,就可以吹久一点。

    “还有半个月就开机了。”傅生捏了捏眉心,“这段时间尽量别出远门,多看剧本。”

    须瓷张了张口,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傅生拿出手机,把须瓷的新号码备注成“小野猫”,和以前一样的称呼。

    不过,近来野猫有些变成家猫的趋向。

    傅生没再问须瓷关于当初说分手的事情,他上次问须瓷,为什么不住在以前的公寓,须瓷回答的是“你不在”,只字不提关于他母亲姜衫的胁迫,懂事的让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