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汪宇送走了两人，觉得自己今晚也待够了，也打算回去。
他向一直站在门外的助理说道：“叫上江凡生，他还在里面，今晚和他一起走。”
他的助理点点头，踏入了吵闹的包厢，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江凡生，他正在发呆。
“江先生，走了。”助理朝他叫了一声。
“等一下，我拿上汪先生的外套。”江凡生听到后赶紧起身。
两人出了包厢，又说到：“你不用叫我江先生，还是叫我江凡生就好了。”
助理又点了点头。
等到二人刚到楼下，汪宇已经提前上车了，坐在了副驾驶位。他正在抽烟，看起来心情很好，江凡生暗地里舒了口气，默默坐在了后座。
助理座上了驾驶位，打开车窗，没有发动车子，汪宇习惯抽完烟再走。
不一会，烟灭了，汽车发动。
汪宇想了好久，?斟酌着开口：“今晚本来不会叫上你，你知道吗？”
江凡生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点点头，回答道：“嗯，吴姐感冒了才让我过来的。”
汪宇又继续说：“你跟了我这么久，虽然没见上几面，但是你妈妈的医疗费我也一直没停，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
江凡生听到他说自己的母亲，顿时紧张起来：“我知道，所以我也一直在想办法报答汪先生。”
这也不能怪他，汪宇是有心上人的，就是江凡生刚才提到的吴姐，名叫吴文梦，他们两个同居，几乎形影不离。但是两人一直没被汪宇家里人同意，还几次三番想要拆散他们，汪宇就为了转移视线，又名义上包养了两三个人，有男有女，装出一副放浪的模样。不过这个方法的确很管用，虽然前期二人少不了吵架。
所以他跟了汪宇近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反倒是因为老实，和吴文梦关系处的不错。
汪宇叹了口气：“有件事我不好直接和你说，还是让你吴姐和你说吧。”
江凡生更紧张了：“没事的，汪先生有话直说就好，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
“之前接你到我这里来，是你那上一任说你太乖了，过于无趣，但我身边又正好缺一个乖一点的，就让你吴姐把你接过来了，让你们两个住同一个小区，互相也有个照应。还把你妈也接到了市区最好的医院里，一个月少说就得要一万多医药费。”汪宇细数着他来之后做过的事，然后从后视镜看到江凡生低着头，又接着说：“但是你真的很听话，除去医药费，也没向我和你吴姐再要过钱，而且有些应酬该用到你了你也不让我失望，只是以后你可能不能再待在我身边了。”
江凡生抬起了头，看向汪宇，表情看着已经很平淡了，没有了刚才慌张的样子。
他问道：“是今晚新来的那位吗？”
汪宇扭头看向他，问：“你怎么知道？你看出来了？”
“嗯。”
江凡生在比今晚肮脏千百倍的墨色俱乐部待过好几个月，那种充斥着欲望的眼神他见过无数遍。所以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并没有回头看过去，反而因为太过习惯，完全当做没看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