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还没明朗的时候,白教堂东区又出现一位受害人。

    “这几天玛丽她们都不愿意出去买菜,真的是太糟糕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把那个可怕的凶手抓住。”郝德森太太满面愁容。

    出现第三位受害者之后,伦敦的街道上很少有女性成群结队出现,偶尔看到一位妇女也是脚步匆匆的赶路。

    “是的,太可怕了。”寄秋低头整理着案件信息,第三位受害人叫朱莉.费森,年仅二十五岁,曾在一位子爵家做厨娘,但后来被辞退,再也没有人雇佣她,刚开始干这份特殊的营生。

    “福尔摩斯先生考虑一点也不周到,总是让你做一些危险的活计。”郝德森太太看了看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寄秋,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晚上有奶油炖菜就太好了。”寄秋端起手边的热巧,她从来没有跟郝德森太太说过自己真实的工作,要是善良的老太太知道自己在调查她口中让女性惶恐不安的罪魁祸首,说不定立马晕过去。

    “刚好有新鲜的奶油,你还想吃什么?”

    “苹果派。”寄秋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了,郝德森太太。每天我都会路过市场,您可以把清单交给我去采购。”

    看着老太太有些心动的样子,寄秋再接再厉,“先生会在门口等待,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我腿脚很快,不会花太多时间。”

    开膛手杰克很有可能住在市区,根据目击者的线索,他每次衣着都很体面。即使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不想郝德森太太碰到开膛手杰克。

    最终郝德森太太还是同意把清单交给寄秋,但也只是每周一天,剩下两天依然是郝德森太太自己去市场。

    “她们遇害那天都穿了红色的裙子。”

    妮可.凯莉,艾玛.托马斯,朱莉.费森,三位受害人的尸体并排躺在停尸房,右边放着她们原本的衣物,衣服被暴力破坏过,但后面苏格兰场的警探想办法又缝合起来。

    “所以并不是血把衣服染红,而是衣服本来就是红色。”寄秋隔着手帕拿起残破的衣服,周边确实有一层一层渲染的红色,“红色有什么寓意吗?”

    “西班牙斗牛士在斗牛场上挥舞着红布,大多数人都认为红色能让斗牛变得亢奋,但实际上斗牛眼里对任何挥动的小东西都会变得暴躁。能对红色产生共鸣的是人。”福尔摩斯说道,“开膛手杰克只会朝红衣服的女士下手。别这么看着我加里,你在你的笔记里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已经出现很多次。”

    “你怎么能随便看我东西。”寄秋小声咕哝,她刚刚确实被从福尔摩斯口中说出开膛手杰克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福尔摩斯出现问题了。

    “罪犯身高约5.74英尺,左撇子,工作跟医生有关。”

    寄秋看了一眼懵圈的警探,替自家老板把话补全,“因为罪犯每次第一刀都是捅进受害人腹部,那时候受害人是站立的姿势,只要对比这三个人的身高,就可以看出罪犯的身高,左撇子是因为手术刀刀口方向,第三位受害人内脏已经消失,但周围器官没有损坏,即使是天赋型选手,也无法做到能不破坏其余器官取走内脏,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医生,或者能经常跟尸体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