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没有。”李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刚刚看到了许家的女子。”

    “什么?”王昌龄愣了一下,“那,你们的婚事岂不是……”要黄?

    毕竟刚刚的那个场面,着实有些亲密过度了……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

    因为过于惊讶所以选择性失忆的两人在对视一眼之后终于似是想起了什么,双双张大了嘴巴。

    “所以,你是躺在这里,然后看到有一个鸟人飞了过来?”

    “不是鸟人。”李白很是耐心的纠正道,“我当初以为是一只小鸟。”

    “这是什么重要吗?”王昌龄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白,“我们……”

    “挺重要的。”李白微微一笑,拿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桌沿,“你说过的,要严谨。”

    言出于己,不可塞也;行发其身,不可掩也。

    “董夫子的话,你也忘了?”

    遥想当初,某些人还拿这句话拿堵自己呢。

    “那次的事情与如今的事情,岂可同日而语?”

    “哦。”李白没有在意这句话,眼睛移到了那沓白色的的纸张上,而后直接上手摸了摸,入手的质感让他有些讶异的赞叹了一声。

    “哦?”王昌龄快要气死了,“你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万一……”

    “她对我没有恶意。”李白拿起笔架上的毛笔,落笔题字。

    “如若对我有恶意,那般手段的人,还需要将这些东西送于我?”

    啊这……说的也挺有道理啊!

    王昌龄轻轻咳了一下让自己刚刚异常激动的心情慢慢沉静下来,而后冷静分析道,“那你说,她会是何人?该不会真的是仙人吧?”

    “也许呢~”李白耸耸肩,慢悠悠的收起了笔放下。

    经过了最初的惊讶与无措,他现在倒是淡定下来了,并且完全没有了往常醉酒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相反,此刻的他,精神的不得了。

    王昌龄讨了个没趣,讪讪的动了动嘴巴,抬眼去看这人刚刚写了什么。“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

    “新诗?”

    “非也。”李白拿起刚刚被他放在了桌子上的一个银白色的,圆形的东西,“那位念给我听的。”

    王昌龄垂下眼眸,“陶令是靖节先生,沈郎是沈休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