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外科的陈昂主任拿着钟平的ct片子推门进来,对陆易和言汐说:“恶性纵膈肿瘤。”

    “什么?恶性纵膈肿瘤?”言汐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对。而且还是晚期。”陈昂把片子递给陆易:“陆易,我马上还有一台手术要做,这个病人一时半会醒不来,你赶紧联系家属,等家属到了再转去我们心胸外科。”

    陆易接过片子:“好。”

    陈昂走后,陆易让言汐从钟平口袋中掏出手机,赶紧联系家属。

    言汐翻找了钟平所有的衣服口袋,都没找到手机,只是找到了一个钱包。

    打开钱包,除了身份证和为数不多的现金外,还有一张从报纸中剪下来的照片,她怔怔地盯着照片出神。

    看到言汐拿着照片发愣,陆易忍不住问:“照片里人你认识?”

    “认识。”

    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既然你认识照片里人就好办了,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他跟钟叔是什么关系?处置室还有病人等着我。”

    “好的,陆老师。”

    陆易

    一离开留观病房

    ,言汐就掏出手机给许顷延去了一个电话。

    话筒还没响一声,电话那头的许顷延就快速接听了:“糖糖,有事?”

    言汐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钟平,又看了一眼手中报纸上剪下来的许顷延照片,缓缓开口问:“许顷延,我这边有一个病人,叫钟平,我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但是我在他钱包里找到了你的照片,请问你认识钟平吗,知不知道他的家人的联系方式……”

    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的许顷延毫不客气地打断:“不知道,不认识。”

    说这话时,许顷延声线透着几丝寒意和冷漠。

    言汐并没有多想:“那就算了。”

    一说完她便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她莫名有些懵,这还是许顷延第一次主动挂断她的电话。

    同一时间,挂完言汐的电话后,许顷延直接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下打双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起拳头暴起了青筋,眼底浮起几丝阴冷的仇恨。

    上午他从南塘小镇回到陌城后,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律所。

    顾书琛告诉他,在他去南塘小镇的第二天钟平就来律所找过他,高卓以为钟平是他的一个当事人便告诉钟平他出差了,结果钟平天天都会来律所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仅如此,还会守在律所门口,都被顾书琛撞见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