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连绵,一望无际,宛如银蛇。

    树枝上两只麻雀凑在一起,像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林青莱视力极好,褐色羽毛上的黑色条纹都看的清清楚楚。她举起弹弓,眯眼瞄准,眨眼间两只麻雀掉落树梢,在深深的雪地里砸出个坑。

    林青莱快步上前,把麻雀从雪地里掏出来,放进蛇皮袋中系好。

    她又打了五六只麻雀,才作罢。

    磨刀不误砍柴工,弹弓就是好用。

    林青莱刚想转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心想怕是哪只傻兔子迷了路。

    于是她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生怕弄出半点声音,待到近处一看,雪地里哪有什么兔子,赫然躺着一个人。

    对方足有一米八公分,容貌十分优越。

    她微微上前,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脸,心想这怕是冻晕了过去。

    冻晕可不是小事,林青莱立马抓起两侧的雪,往对方精壮的身躯上搓揉,她手指渐渐红了起来,很快鼻尖冒出一层细珠。

    待对方情况稍微好转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林青莱望了望四周,心想该如何处理这个人。

    不过这样冷的天,如果不及时保暖,对方怕是活不过去。再者天色逐渐变暗,山路更不好走。索性好人做到底吧,怎么说也是一条命。至于他从哪里来,为什么出现在后山,等人醒了以后问吧。

    林青莱把人扶起来,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滋味实在不好受。

    山脚下,林三柱把铁皮用铁丝栓到门框上,昨晚上大屋留了一道缝,风吹进来,可把他冻坏了。

    林阳秋乖乖拌着猪食,眼睛时不时往山上瞟,心想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呢?

    林三柱搞定完这个,原本打算回屋暖和,忽然想到他闺女昨晚的话,于是收住脚,把小屋的木板修了修。

    大屋是林三柱和林青莱住,小屋则是林秋阳住。

    林秋阳见到林三柱动作后,眼睛里露出孺慕之情,他小声说道:“谢谢。”爸爸。

    林三柱傲娇转头,回屋了。

    他坐在木凳上,点着火盆,从床底翻出来几块豆薯。

    豆薯是林三柱前些天跟林奶奶要的。

    林三柱刚把豆薯放进火盆里,就听到林青莱的喊声,他立马转身冲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