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索性退出游戏,只是又隐隐觉得有些不甘心。

    自己竟被一个纸片人给玩儿了,这能轻易算完么!

    商拓海虽然不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仍旧不好看。

    “商大人……我问你,若是以前的‘冷蕊’,你觉得……她会跟你一起走么?”

    秋西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商拓海,却见他脸上的表情逐渐融化,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蕊儿天资聪慧,向来要强、不服输……”

    秋西笑了笑。

    “所以,我与‘冷蕊’,的确有些许相像之处。”

    大殿的正前方仍然是一片欣欣向荣,歌舞升平。

    但大殿后方,却格外压抑。

    皇上却面色铁青,双手背在身后,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压抑住波动的情绪,却仍然无法控制,猛地扭过头来,瞪着身后坦然站立的潘城斯。

    “你是要蕊儿真的死了你才能满意是么?我不是说了么,今日宴会王妃不来也无碍,你为什么还要把她带来?二月初七蕊儿生辰你还如此……你是想昭告天下叛国罪臣冷旷严的女儿冷蕊没有死、还活着!是么!”

    “冷旷严不是叛国罪臣!冷蕊也并非罪臣之女!”

    面对皇上的气焰,潘城斯也没有丝毫的逊色,不卑不亢铿锵有力。

    “皇上,四年了。姜锋烁一点动静都没有,当年冷丞相收集到的名单似乎也已经被销毁了,暗潮涌动你知道险处在何么?朝中大臣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凡事都不经由你手呈上丞相决断,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笑么?你当这个皇上有意思么?当得安稳么?”

    皇上袖口一挥转过身来,怒喝道:“姜锋烁若是想要这个皇位就让他拿去,我不稀罕!”

    “不稀罕?不稀罕那冷旷严的死呢?冷家被株连九族呢?白死了么?还有边陲动荡不安,突厥、瓦剌、契丹一个个的都盯着呢!他们可是在那里等着我们窝里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一个冷家、一个皇室潘家、一个姜家,没了就没了,都好说……但是你把百姓放在什么位置!”

    潘城斯的一句话直直的戳向皇上的心窝,他蹙了蹙眉,更多的还是于心不忍。语调稍有缓和却仍然挣扎:“但是即便如此,那也只是我们的事情……你何必将蕊儿牵扯进来。她都已经逃走了,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回来呢!”

    “她现如今只是失忆,若是她恢复记忆知道发生的一切,知道自己被置身事外?她作何感想?以她的性格,你觉得她会觉得庆幸么?更何况,身为冷家的人,到了这般田地也无法完全置身事外。再说了,如果不让‘冷蕊’出现,如何让那群乌合之众路出马脚?”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蕊儿的性命,姜锋烁怎么可能会放过蕊儿!”

    “有我保护他足以!若她死了,我也随她便是了!”

    “——你本来就该死了!”

    此话一出,后殿终于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