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以为我带兵打仗这十年是白过的?”

    郁琤抚弄着指上的扳指,眸色漆浓,“想跟我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崔皋擦了擦受惊吓出来的一头冷汗,见这大魔王准备进来,他赶忙拦住郁琤。

    “行了,你这个小畜生……”

    他小声地把小时候骂郁琤的话从齿缝里挤了出来。

    郁琤挑眉。

    崔皋发觉自己失言,轻咳了两声,叹道:“贤侄且慢……”

    恰好这时一个机灵的衙差颇是体贴上前来献计。

    “依属下之见,此人如今内心必然溃不成军,用些梨花醉应当会容易令他吐露真言。”

    崔皋抚着胡须点头,“也好。”

    郁琤说:“既有这等药物,何不早早拿出来?”

    崔皋朝他没好气道:“梨花醉只能令那些不知此物毫无心防的人轻易上当,他这样的定然经过训练,便是叫他吃了,他也会克制内心,避免吐露真话,如今他心神崩溃,才可一试。”

    衙差拿来药给段老六灌了下去。

    郁琤却蓦地皱了皱眉,那段老六喝了药后痛哭不止,面颊渐渐潮红,仿佛喝醉了一般,哭着说自己对不起死去的阿翁,又惊惧无比,好似被恶鬼缠身,连过去奸杀过的人的事情都害怕地在他们面前吐露了出来。

    郁琤将桌上那只碗拿起来嗅了嗅,神色却愈发令人捉摸不透。

    崔皋见他对这东西感兴趣,却说道:“别贴近了闻,便是气味也是有些影响的,会放大人心里的坏念头,不过没什么损害就是了。”

    郁琤说:“这么说来,还可以做成香囊了?”

    崔皋点头,“做成香囊药效又慢又不透彻,普通人哪里用得着这东西,就算他们想,这东西也是禁药,没那么容易弄得到手?”

    “如果是禄山王呢?”

    崔皋一愣。

    禄山王?

    如果是禄山王,那他当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今天天气很好,玉鸾走到墙边狗洞里摸出了一张字条,才确定蓟苏已经脱险。

    不仅如此,字条上还另外写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