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他清俊绝尘的脸庞,微微叹息,以前怎么就没把这样的人抢来呢,倒是便宜了那个女人!
她微微稳定心神,这样的男人,就是再好也不会属于她,她刚刚是脑抽了,才会脸红,胡思乱想。
她脱下衣服,拿着智善大师留下的药膏,给自己上药。
虽然有点疼,但是至始至终她都咬牙没吭声。
这点疼,还在她的忍受范围内,何况她现在身负仇恨,根本没有资格娇气。
安静的房内,皇浦溟静静听着悉悉率率的衣服摩擦声,还有她微微絮乱的呼吸,眉头皱了起来,知道她这是忍耐着疼痛。
他手指紧紧抓着扶手,却没有动,半晌后,完颜菱擦好药,长长吁了口气,虽然她一声不吭,但额头细密的汗珠能看出她的隐忍。
她清咳一声,“好了。”
皇浦溟转过身来,完颜菱跟他说起自己的发现,“杀手中,有两人我之前见过,是白瑾瑜的人。”
她视线在他腿上扫过,“估计是你在这里治腿的事情被泄露了,他不想你的腿治好,却又不能杀你,只能派人来搞破坏。”
皇浦溟眉头一皱,拿起一旁的毛巾,抬着手要给她擦额头的汗水。
完颜菱脖子一仰,猛然后退,避如蛇蝎的动作,似乎把他当成洪水猛兽。
皇浦溟轻晒,向她摆了摆手里的毛巾,“帮你擦额头的汗珠。”
“我自己来。”完颜菱匆忙抢过他手里的毛巾,胡乱擦着额头的汗珠。
皇浦溟眉头紧拧,“动作轻点。”
完颜菱一愣,依言放慢了动作。
她不敢接受皇浦溟的好,他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心在别人身上。
她若是不小心动了心,最终受折磨痛苦的是她。
她要保持独立的姿态,清醒的自我,情爱这种东西最不受人心控制,她不想沾染。
皇浦溟潋滟的眸子闪过一缕幽光,淡声道:“不一定是白瑾瑜的势力,也许是有人想要借助白瑾瑜的手除了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是平淡,没有丝毫担忧,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完颜菱转头看着皇浦溟,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难怪他经历了那般严重的车祸,还能以强势的姿态,依然是皇浦家的掌权人,稳坐皇浦少主这个位置。
他撇了眼完颜菱,挑眉,“你看什么?”
完颜菱摇摇头,这个男人说起仇人神态淡然,眸中染着幽幽雾气,倾泻出悠然的气息,就像白雾笼罩的满江,隔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