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芝得了确定答案，面上的笑容更真了些，温柔可爱，如夏花绽放，美好纯真。
左祈看着面前的人，理性压制下的邪恶因子蠢蠢-欲-动——正常人看到别人高兴，自己也会高兴。左祈不是正常人，他只想摧毁。
越美好，越想摧毁。
他忍了又忍，勉强压下恶劣情绪，但到底没能对面前的女孩释放善意，他道：“现在不会成婚，以后也不会成婚。”
这辈子他都没有成婚的打算。
苏晓芝呆了一下，眼睛微微瞪大，“先生是说一辈子都不成婚？”
左先生是位不婚主义者？
她面上并无不赞同也不企图说服他改变想法，只是有些好奇，这不是左祈期待看到的。
至于他想看到什么，左祈也说不上来。
索然无味。
左祈不愿多聊，自回了屋。
关门声有些响。
苏晓芝再次被隔在门外，她隐约感觉左先生有点生气了，但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得哄哄他。
苏晓芝下意识往前几步，又生生定住：她为什么要哄他？她没有立场啊！两人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啊！
苏晓芝脚尖转了个方向，逃也似地离开了。
--------
端午这天。
左祈回家发现院门上挂了艾枝,五色线编织的手绳，门前放着一篮子粽子，装粽子的这个篮子，与那日牛俊提着的一模一样。
他取了艾枝和手绳，绕过那篮子粽子开门进去。
左祈回家的时间不定，有时早有时晚，苏晓芝是掐着中间时间，煮了粽子给他送过去，到门口才发现她忘记拿蘸料了。只好放了东西，返身拿蘸料。
再返回时，正好看到左先生拿了门上的艾枝和手绳，独独留下一篮子粽子。
这是多不喜欢吃粽子？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苏晓芝无奈一笑，亏她还费心做了不同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