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宫寒月把外套脱了,坐到了楼梯上。
“你对我还能有别的词儿么?”雷波没有像平时听到她拒绝时那样发火,语气很平静,“十分钟以后出来。”
宫寒月挂了电话,靠着楼梯栏杆坐着没动。
愤怒,无助,绝望,各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慢慢浸透灵魂。
就像被妈妈扔进冰冷的河水里,她不断挣扎着想要往上,却又被寒冷一点点拖下去。
没有谁能来拉她一把。
雷波的电话再次打进来的时候,她掐掉电话,站起来穿上了外套,看了看时间,十一点过五分。
出门的时候雷波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
副驾的车窗放下了,葛建看了她一眼。
宫寒月拉开后门上了车,坐在后座沉默着。
她不知道葛建为什么会提醒她,也不知道雷波究竟会怎么做。
“没出门?”雷波随意地问了一句,从后视镜里看着她。
“没。”宫寒月缩起腿,脚踩在后座上把自己团起来看着车窗外。
“中午吃鱼怎么样?”雷波掉转车头往郊外开。
“不怎么样。”宫寒月声音很冷。
“忘了你不爱吃鱼,”雷波笑了笑,“那吃果园鸡?”
宫寒月没说话。
“你说,她这个样子多少年了,”雷波转头看了看葛建,“我是怎么忍下来的?”
“您不一向不跟小孩儿计较么,她这性格就这样,”葛建笑笑,换了话题,“我先给山上那家打个电话吧,让她们先准备着。”
“要换别人,我早打一顿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了,我她妈为什么就这么能忍她?”雷波的话题没被葛建转移。
“雷哥,”葛建还是笑,“你做事从来都有分寸,该揍该忍你都有数,宫寒月这性子你比谁都清楚,你哪会跟她较真儿……”
“葛建,”雷波冷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儿不对劲?”
葛建脸上的笑容有点僵“雷哥你别逗我,我可不敢在你跟前儿不对劲。”
“你最近拍马屁拍得都不像以前那么让人舒服了。”雷波看了一眼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