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死水一望无际,周遭浓雾沉重,天地浑浊一片。

    “若今日你我只有一人能出去,你当做何选择?”,渠颜双脚飘在赤水上问道。

    云清绝不答。

    他持太阿剑砍来,力道之大,仿佛那一刀下去,乾坤都能被他劈成两半。双目如赤水般血红,狂刀所过之地,皆是毁灭性的消亡。

    渠颜以手化剑,滚烫的赤水犹如天上来,被他运于掌中,柔中带刚,自成屏障挡住了对方来势汹汹的狂砍。

    过不多时,太阿锋锐的剑尖穿破赤水屏障,通天屏障轰然崩塌,四散的水珠如万千利器,无孔不入刺进两人体内。

    云清绝嘴角溢出口血,配上他眼中的赤红,周遭的赤水,简直不要太应景。

    他终于开口了,乃道:“如果只有一人能出去,那个人自然是我。”

    渠颜啐了口血,忽然拈花一笑,“再战!”

    水天相连,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谁伤谁死一时难分伯仲。忽然云清绝飞身一剑坎在赤水上,平静的水面霎时多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深渊中莫大的吸引力将渠颜吸了进去。

    眼神碰撞间,他看见云清绝面无表情地凌驾于上空,眼神如赤水般死寂。

    “狗不理,狗不理?你怎么睡在这里?”,连枝扭着细腰蹲下,推了推胸前仿佛一不留心就会跳出来的酥/胸,挥舞着纤纤玉手摇着水里的人。

    渠颜嘴巴以下的部位全泡在洗衣池里,听见有人喊话,他只觉头痛欲裂,张口正欲说话,却呛了口水进胸腔,差点没被那池污水毒死……

    他半身不遂爬上岸,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呛了半天喃喃念道:“输了,我又输了。”

    连枝往他头上砸了堆衣服,舞动着鲜红的朱唇道:“又在做白日梦了,上次是火,这次是什么?”

    渠颜没接她话,从一堆脏衣裳里探出颗头,随手薅起一件红肚兜,眼神在连枝的酥/胸上停顿片刻,勾嘴道:“姐姐新换的款式?看着不错。”

    连枝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然每次面对渠颜这张脸和那样的神韵,老脸免不得要红上一阵。

    她将头移开了些,道:“新款式又如何?你愿意多看几眼吗?”

    地上的人仍在笑,目光转到她泛红的脸颊上,以手撑着头换了个惬意的姿势,道:“姐姐哪里话,今晚我去找你。”

    连枝的脸更红了,一向嘴快的她这会儿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真……真的吗?”

    渠颜起身,伸手把她肩上的衣裳拉高了些,耳语道:“真的!”

    连枝听罢,红着脸跑了出去。

    渠颜把头伸到水面上,头发上的污水顺着他脸部轮廓往下流,浑身也散发着一言难尽的臭味。这样都能让女人红脸,可见自身魅力之大,他这般自我欣赏着。

    他有个不成文的名字:狗不理。不是狗不理包子,就叫狗不理。这是此处的一大特色,每个人都有个象征低贱的名字。其中,狗不理凭借其狗都不理的寓意一举夺得低贱之奎,包揽各项低贱象征大奖。狗都不理,岂不是还不如一坨……粑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