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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喜忽然被抓住手腕,她不得不低头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景喜在盛廷眼里看到了不悦的神色。

    可是为什么?

    就因为她变了?

    就因为她从一个渣女渐渐洗白、反差太大他还不高兴了?

    那要是这样的话她也不高兴呢:“我没有办法不这样,因为这才是现在最真实的我。我不可能再变回从前那个样子。”

    “这段时间我照顾你照顾定了,你要真不习惯的话那就麻烦你努力克服一下。……还有,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这个女人的声音到现在还是软糯糯的,哪怕是在争吵的时候,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这样!盛廷放开了她的手。

    “拿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景喜瞥了一眼他的手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溅上去的一个小血点。

    皱眉道:“擦完手就完事,我不是那种有始没终的人。”

    “我说了不需要。”

    “盛廷,”景喜忽然抬眸看他,轻飘飘的用了个激将法,“你在害怕吗?还是说其实你内心深处早就爱上我,根本就不舍得跟我和离?”

    盛廷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景喜,你晚上是喝多了吧?”

    他语气刻薄,但到底没了挣扎,这时候,谁先乱了阵脚谁就输了。

    景喜也没再看他,细细的为他擦拭着手背、手心和每一根手指,就像她在夜间急诊室为忽然送来的车祸病人消毒伤口一样,认真的几近严苛神圣。

    盛廷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疑惑之中。

    这个女人,和上一次见她完不一样了。

    她带着刺,却柔软,又强大。她好像浑身都在散发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光芒。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瞎了?

    盛廷不想再多看这个女人哪怕是一眼。

    他看也没看,直接捞了水盆里的另外一条手巾,单手拧了个半干后囫囵盖在了脸上。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