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望去,长桌末尾右边,男人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指节轻叩,一下接一下,沉闷急促。

    他脸色很臭。

    若是现在有根毛笔在,沾上一沾就可以写字。

    盛聿情绪来地莫名又突然,这屋内所有人都挺突然,没一个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从未见过盛影帝生气,一时无措,纷纷将求助询问的目光望向宋河。

    宋河跟随盛聿三年,说出来可能你不信,他也没见过盛聿生气,这暴怒狠拍连他本人也有片刻失神恍惚,何况是其他人。

    他知道男人从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外泄,这样行事作风定有问题。

    顺着盛聿目光往前看,当看到落在哪?

    他脸也黑了。

    顾凡左右瞧着无人说话,更人没人注意到他,索性大大方方盯着盛聿看。

    生起气的他、脸上同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一向是这样,没什么表情波动,冰冰冷冷若不是眼中温度,倒真觉得不似个人。

    静默之间,他身上自有一股肃穆戾气,狂风肆虐般逼得人不敢张嘴;长睫下留着一片阴霾、凤眸极尽幽深,打眼望去都叫人喘不过气。

    顾凡免不了多看几眼。

    心想原来他生气是这样的。

    仔细端详、细细牢记,依旧很帅很男人。

    当然他还是觉得盛聿说话的时候最帅。

    屋内几人,各有心思。

    要说其中最惨的还属江莹,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僵硬了也没敢放下来或再抬抬分毫。

    同其他人不同,她听到声音一回头,恍惚之间就对上了盛聿那双阴翳瞳孔。

    冰冷的视线仿若一道道寒针般刺在她骨头上,从心底生气的冰凉冻得她牙尖打颤,好在紧咬牙关忍住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突然被盛聿这么看着。

    这时候她还分心思在想。

    盛聿此刻真像是一个狮子,只要她动一下,顷刻间就能冲上来将她撕个粉碎,骨头渣渣都给烧了扬了解气。

    江莹怕得咽了咽口水,一动不敢动。

    盛聿可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