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同你说了什么?”

    叶池鱼迎了上前,她的声音让正在沉思的谢故渊一惊。

    “叶阁主询问了你我二人这几日来在山下的经历。”

    “你都告诉他了?”

    “嗯。”

    “啊,丢死人了。”叶池鱼掩面而哭。

    对她来说,这些日子经历的无非就是自己如恨嫁女般如何对谢故渊死缠烂打,但谢故渊关注的却是那些恶灵的出现,以及发现在叶池鱼身上的一系列怪事。

    “据我所知,华蝶阁弟子除了缝体术以外,并不通其他术法,所以,你的灵力是何人所授?”

    “灵力?我并不会灵力。”见谢故渊狐疑,叶池鱼连忙解释道,“我自出生起就与常人有异,我从未生过病,就算意外受伤,也会好得极快,但在伤得过重时,我便会犯病,正如你那日所见那般。师父说,我上辈子也许是某位神灵的亲戚,所以上天特别眷顾我,我不信师父的话,便去问了阁主,可就连阁主也默认了师父的说法。我想,或许当真是我命好吧。”

    “当真是命好吗?”谢故渊回忆起恶灵围攻叶池鱼的可怖画面,腹诽了一句,但口头上他却道:“叶阁主见多识广,他所说的,一般错不了。”

    “是啊,别看我们阁主年轻,但他可厉害了。”

    “年轻?”

    “对啊,阁主今年一百一十六岁,算起来比我师父还小一些呢。”

    谢故渊诧异至极:“所以,五长老贵庚几何?”

    “师父一百一十八,恰好比阁主年长两岁。”

    谢故渊险些吐血。

    叶池鱼笑着解释道:“我初晓这些的时候也同你一样的表情,但时间久了便也习以为然了。师父说,华蝶阁的创立者与冥神相交匪浅,所以在年寿上冥神对我们特别眷顾了一些。如今阁内有几位长老还要比阁主年长百来岁呢,所以,我们阁主一点都不老。”

    谢故渊嘴角抽搐,有些忐忑地问:“所以,你如今……几岁?”

    按照这华蝶阁的年龄比例来看,这小憨包少说也得有个七老八十了吧,那在辈分上岂不是能当他太姥姥了?

    叶池鱼仰首挺胸,颇为得意地说:“我呀,今年十六岁,是华蝶阁最年轻的缝体师。”

    谢少侠登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比他小上两岁。如此想来,他的心里可算是平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