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才三个月过一点,万事开口难,开好了头就好了!”
秦瓦凡笑着宽慰。他早有心里准备,来当白蒹葭的倾听者了。
“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样的辛酸,好让我听了高兴一下?”
秦瓦凡笑道。
“有你这么损的吗?”
白蒹葭笑着指着他的鼻子,又说:
“当成我不是和你说还有两个合作者吗?”
“是啊,人呢?”
秦瓦凡也想问呢,这进来办公室,里里外外的,就白蒹葭一个人。
“第一个月,开的班没组起来,第二个月,还是没组起来,结果他们一个两个地说走就走了。我没办法留他们,也没什么可留了,该说的都说了,人家说不听我嘴里画出来的大饼,还是找大公司,大树底下好乘凉。也罢了,人各有志,就不勉强了。”
不过,白蒹葭说起来,倒也不觉得什么伤心难过沮丧,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嗯,那就你一个人撑下去了啊?”
秦瓦凡深知其中艰辛。
“那不然呢?那段时间,最愁人的不仅仅是合作伙伴的离开,还有是一个班都组不起来,真的是好难啊!我整宿整宿地睡不了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啊!”
白蒹葭依旧说得很平静。
“最难过的时候,就是兜里只有五块钱,晚上十一点回到住处,想起没吃晚饭,就到楼下的小摊上要了一碗青菜粉,六块钱,吃完要付钱,想着跟老板说改天补回一块钱,但没想到一摸口袋,竟然口袋里那仅有的五块钱也丢了!”
白蒹葭一边笑着一边说。
“啊!那怎么办?”
秦瓦凡倒是惊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办,找了个借口,说忘带钱包了,明天再给付钱,就出来沿着回来的路上仔细找呗,结果,你猜怎么着?”
白蒹葭一脸开心地问道。
“找着了吧?”
秦瓦凡眼前浮现出漆黑的夜里,在路灯下,一个年轻女孩子,猫着腰,仔细地搜寻着地上的每一个缝隙,终于找到了那五块钱的欢乐劲。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跟着她笑。
“是啊,找着了呢!所以说我运气好啊!我就觉得自己会时来运转,没想到,我此前天天打电话交流的一个学生家长,就在第二天给我回电话了,说攒了一个十人小班,让我给安排合适的老师开课,并且当天就来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