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拿老爷子出来压我，秦湛，除了老爷子，还有什么？”周曼轻蔑一笑，一口就要啐过去，可电光火石间，一巴掌已经抽在了她脸上，她被这一耳光抽的趔趄摔倒，后槽牙都松动了两颗，歪头吐了一口血沫出来。
“秦湛敢！”周曼双手捶地，披头散发双目血红瞪着秦湛。
寄宁垂眸站在秦湛身侧，甩了甩手腕，声音淡漠没有任何波澜：“太太，方才和您说了……慎言。”
“寄宁，回去吧。”
秦湛拨动轮椅，寄宁点头应道：“是，少爷。”
“想让我们周家断子绝孙！秦湛……好毒的心！”
“我倒是要看看，小川死了，能活多久，那未婚妻，又能活多久！”
轮椅远去，周曼的哭声喝骂依旧断续传来。
约莫最后是惊动了老爷子，声音忽然就消失了。
夜空是浓深的黑，有归巢的乌鸦桀桀叫着飞过梢头，乌云卷过，月色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