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嵊过来的时候，温禾时已经醒了。
她裹着被子，眼眶红得不像话，眼底都是血丝，一张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都在颤抖。
“做噩梦了？”靳寒嵊走到床边停下来，抬起胳膊来搂住了她，“别怕，我在。”
“放开我你放开我！”被他一碰，温禾时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平时冷静的样子。
她拼了命地挣扎，对着靳寒嵊一阵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的。
“滚，强女干犯，我会杀了你的——”
“冷静一点儿。”
一看她这个反应，靳寒嵊就知道，她应该是做了关于那件事情的梦。
他将她抱紧了一些，“冷静，看清楚，是我。”
“你放开我，是你又怎么样，你就是强女干犯，我要杀了你。”
看着靳寒嵊的眼睛，温禾时又想起了刚才那梦。
梦里，就是他——
靳寒嵊自然是不肯松开她的，他抬起手来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冷静一点儿，嗯？”
“放、开、我——”温禾时一字一顿。
靳寒嵊没反应，仍然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
他无动于衷，温禾时又是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抬起手来在他脸上又抠又挠。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泼妇。
靳寒嵊脖子上被她的指甲刮破，留下了几道血印子。
靳寒嵊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脖子。
他松手之后，温禾时马上推开了他。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冷静一下，嗯？”靳寒嵊的声音还算有耐心。
他弯腰，抬起手来准备摸她的脸。
温禾时一看到他靠近，顺手抄起了手边的台灯，朝着他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