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温禾时缓缓地阖上了眼睛，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周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们两个人用的都是酒店的沐浴乳，很淡的柠檬香——
闭上眼睛之后，温禾时动了动嘴唇，对靳寒嵊说：“寒嵊，你手臂的线条真好看，是因为打拳吗？”
她的声音有些迷糊了，靳寒嵊觉得，她应该是已经快睡着了。
她这个状态下的声音很好听，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比平日里故意讨好他时的温言软语还要好听。
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这样的她。
靳寒嵊听着她这么说话，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嗯，你知道我打拳？”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儿。
“锦绣说的，她说你总是揍她……”温禾时的声音越来越迷糊。
“没有，是她学艺不精。”靳寒嵊说。
“其实我想不出来你打拳是什么样子呢……”温禾时顿了顿，说了三个字：“好想看。”
她说完这三个字之后，靳寒嵊便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靳寒嵊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温禾时做了一夜的梦，早晨是被六点钟的闹铃吵醒的。
醒过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还在靳寒嵊怀里。
靳寒嵊自然也听到了闹铃的声音，很快睁开了眼睛。
温禾时见靳寒嵊被吵醒了，有些不好意思。
她向他解释：“我今天九点钟开拍，要早点儿过去。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靳寒嵊摇了摇头，“不用。”
说着，他从床上起来。靳寒嵊这会儿只穿了一条内裤，好身暴露无遗。
温禾时看着他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