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温禾时赶忙出声道歉。
靳寒嵊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她很清楚。
靳寒嵊仍然捏着手机，手机放在耳边，另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那眼神……很诡异。
温禾时被看得发毛，抿着嘴唇，呼吸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先这样，好好养伤，伤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靳寒嵊挂了电话。
他一手捏着手机，目光仍旧停留在温禾时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温禾时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后退了一步，朝着靳寒嵊鞠了一躬。
“靳先生，非常抱歉，我无意冒犯您，刚才的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您大可放心。”
靳寒嵊再次眯起了眼睛，不过，他仍然没有说话。
男人的眼底带了几分兽性，温禾时看着他露出这样的眼神，脑海中猛然闪过了那个摧毁她人生的夜晚。
她猛地捏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内。
靳寒嵊一直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装得不认识他，还是真的认不出他了——
温禾时正被男人盯得手足无措时，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靳承西的电话。
靳寒嵊低头，瞥见了她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他的目光略微变了一下，下一秒钟便为她让了路。
温禾时如蒙大赦，加快步伐走向了宴会厅。
靳寒嵊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窈窕的背影，指腹缓缓摩挲着手里的手机。
五年前的那一夜，他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这个女人，好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