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了医院,我的鼻梁折了,好在医生说来得及时不会毁容。
从医院出来陆言又说送我回家。
我没拒绝,怀着私心想跟她多待一会。
上车打开导航,我全程坐得笔直,不过到最后疲惫还是无情冲垮残破的身躯,我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到了地方,我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陆言安静地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我。我立刻就清醒了,赶紧摸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不好意思啊,我睡的太沉了。”
陆言勾起的笑容像是一池春水,她抿抿唇,往后靠了靠道:“没关系的。”
“那,今天麻烦你了,再见。”我掀开薄被解开安全带就想下车。
“等一下。”陆言叫住我,我赶忙坐回来,看着她。
“其实,林垣说的有一部分在理,”她说,“你的确应该离林邈远一些。”
我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道:“放心吧,我会的。”
等我下车在家门口站定时,回头看陆言的车还停在那。
我挥挥手,陆言在车里朝我笑了笑便开车离开。
回到家,我下定决心,林邈给的钱没有命重要,事已至此,爷先闪啦。
做事情是得讲义气,我坐在床上给林邈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终止合同。
“你不用担心这样的事再发生,”林邈清冽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到耳蜗里打转,“我会教训林垣,也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
我犹豫一下,厚颜无耻道:“林总,倒不是这个问题,我细想了一下吧……真不能占您那么大便宜。”
这真是屁话,真这么想当时就不会跟他签那个合同。
“……”
“丁放,这是补偿。”林邈说话一向不留给我任何周旋的余地。
我在电话这头噗呲一声笑出来。
“不用不用,林总啊,真不是我不想领这个情,”我道,“我觉得及时止损吧,真的。”
我想了想觉得把话说开了对大家都好。
“我呢,跟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给您送个东西就搭进去十二年,在相处下去我怕命也丢了,到时候钱又有什么用?”我叹了口气,“林总,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