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中不是每一个都是良善之辈,一遇武皇便疯狂者多不胜数,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宋竹青不掩厌恶鄙夷,“一群不懂风雅为何物的庸俗蠢物,和他们谈诗如同对牛弹琴。”

    接着他欣慰的看向燕士奇,强调道:“知己,你是至今为止唯一能够理解我和我的诗的人。”

    “我不理解,只是能听懂而已。”燕士奇忍耐着情绪冷静的为自己辩解,“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都听懂了还说不理解。

    宋竹青动容,随即为燕士奇口不对心的别扭会心而笑,却不打算揭穿他,以免自己这位脸皮薄的知己恼羞成怒……知己似乎是个直肠子暴脾气啊。

    宋竹青叹息道:“知己,正如你所言,你我都是追求远大志向的不凡之人,未来注定要成就一番大事业……”

    “我没这么说过。”燕士奇黑线,非常嫌弃和抗拒,“我才不会夸自己不凡,我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武者,不搞事情。”

    宋竹青那张年轻漂亮的脸露出老大哥式的包容和欣慰表情:“知己,你总算和我交流了。不搞事情就对了,你能听劝我很高兴。对了知己,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黑喵帮。”燕士奇手臂抱在胸前,满脸戾气,没留意自己又用错了词,“端了它。”

    “……喵?”

    宋竹青茫然,琢磨片刻回过味儿,表情一言难尽,复杂的看了眼才说过不搞事情的青年。

    燕士奇才不在乎他纠结什么,认真的观察周围环境,皱眉道:“这里地形太复杂,难怪我的马会迷路。”

    福宝马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的看着出生入死过的伙计。

    幸而宋竹青方向感还好,顺利的把燕士奇和福宝带回了正道。

    宋竹青为了避免把长琴弄脏,双手捧着琴和身体保持着安全距离,等到了山路上便自然而然的把琴递给骑着福宝的燕士奇,面带微笑:“知己,劳你帮我拿着。”

    燕士奇闭目养神,眼睛没睁,伸手接过长琴抱在怀里。

    福宝对这把琴似乎很有兴趣,频繁的回头看,燕士奇忍无可忍给了不老实的矮脚马一拳头:

    “好好走路!”

    宋竹青有些受惊吓的回头,惊愕的脸上透着被吼的无辜和委屈:“知己?”

    “没事。”燕士奇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没和宋竹青对视。

    宋竹青想了下,恍然大悟,随即体谅的笑着说道:“知己去吧,我在这里帮你望风,一定守住知己的清白。”

    燕士奇额头蹦出青筋:“我不想拉屎!”

    “哎呀,知己,这个拉什么有辱斯文,斯文人不说拉什么,斯文人说……”

    “闭嘴!再啰嗦宰了你!”燕士奇表情阴森地盯着他,终于没忍住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