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小说屋>历史穿越>胡说阴阳记 > 第53章:民国金桥村
    宇泽市,内陆小城。似乎,没有外邦侵略的危险。仿佛,也没有内部无粮可吃之窘境。周边的金桥村,算的上是一片寂静,没有战乱、疾病和大灾什么的。多年来,这里百姓们过得日子。总体,还算凑合。

    辛亥革命以后,这里多数村民都剪了辫子。

    可有些村民,主要是前清旗人的后裔,他们还留着辫子。

    已至,乙卯年的农历三月。

    这日暮时,金桥村头坐了几个穿着周整,都留着辫子的老头在聊着天。

    一个白面老头,身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白长衫。他说道:“哎呀!此初春之际,乍暖还寒!全村,还得仰仗我大清之庇佑!”说完,他一手背到身后,捏了捏手中辫子。

    这时,一个满脸褶子的黑脸老头刚做完农活,从地里回来肩上扛着锄头。他身着一身黑色短衣襟,衣服上是大洞小孔和补丁,脚上穿着露着脚趾的草鞋。他剪了辫子头发全部向后,发尾留至耳垂。他就听见白面老头说的,我大清之庇佑。他气鼓鼓的,说道:“王老头!你是前清的旗人,可清已亡了!现如今是民国!”

    白脸老头听完,心中不悦的说道:“现如今为民国?说不准哪天?我大清又要复辟了!”此人,名叫王金会。因为,祖辈是旗人。他心里的优越感从未消失过,身边几个老头也都是旗人。

    前清的时候,旗人可是过的很舒服的,生活、教育。甚至,科举考试都享受着汉人没有的待遇。

    黑脸老头怒道:“你是前清旗人,自知读了几年书!可知,前清之后辱?你们旗人生下来就有好的待遇,什么农活都不用干!而且,可以读书识字!各个就像小姑娘一样白白净净,再看看我们汉人。祖辈几代人就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说是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一年累到头得了些粮食,大多给腐败无能的前清政府纳了粮,全家上下还是难吃饱饭!”

    原来,黑脸老头名叫朱伟西,他是大明遗老遗少的后裔。所以,祖辈相传也有些文化。原本,他不姓朱。可明灭亡后,他家祖上非改这个姓。真是,对大明忠心可佳。在清朝,尤其是清初。对于,大明朱家的子嗣,一直是全国追杀。他家祖上呢,先是逃到了金桥村,又改了别的姓。这回,到了民国了,他又把姓改回了姓朱。

    朱伟西打小就被反清复明的思想,深深的教育着。还有个原因,很多汉人对于旗人的高地位和待遇,有着发自内心的不满。确实,是因为满人剥削了汉人,才有了舒服的生活。

    其实,王金会是读书人,心中自然知晓很多,他脸色变了变,说道:“现如今,到了民国。依然,是内忧外患!还是,换汤不换药!就拿咱们金桥村说吧,有什么大的变化?依老朽之愚见,中国还是需要一位有做为的皇帝!”说完,他站了起来。

    朱伟西听完,气的不打一处来,说道:“老朱家后裔,便来讨教一下,你个前朝余孽!”说完,他扔了肩上的锄头,便挥着老拳打向王金会。

    朱王两老头就扭打到了一起,谁也没敢真心下手揍对方,都是推推搡搡,互使王八拳而已。众老头,没有办法。只好,将两老头分开。

    两老头倒也识趣,一看众老头拉架打了圆场,就都借坡下驴了。两人嘴里都是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王金会家中,还是比较宽裕。虽然,在农村乡下。可靠着前清旗人的身份,还是得了不少的优待。家中,三间红砖大瓦房。周边,一排木质栅栏。里面,还圈养着鸡鸭等。三间瓦房后面。还有间猪圈,养了几头大肥猪。在当时的农村乡下,绝对是小康之家。再加上,他是前清旗人后裔的身份。所以,他平时为人比较傲慢。已至民国,他心里还保持着旗人的优越感。白天,他与朱老头干了一架,心中十分不舒服。晚间,连晚饭都没有吃下去。他躺在了床上,心里咒骂着朱老头:你这个该死的朱老头,怎么不敢在大清还在时,把姓改回来姓朱?你真是深藏不露,隐瞒了那么多年。大清才亡几年?你朱老头没事就和我扛,白天竟然跟我动起了手来。要搁在前清,你跟老子动手,老子打死你都没什么。

    此时,屋外刮起了阵阵阴风。刮着村内的树枝,沙沙的响了起来。暮春时节的夜里,这阵风又带来些许寒意。

    屋内,王金会在心里的声声咒骂中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之中,空中太阳照射在辽阔的黑土地上,上面压着皑皑白雪。似乎,白雪在太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光。四周,本一片安静。

    突然,在一旁的树林内,传出咯哒咯哒的马蹄声。

    接着,又是几声马儿长鸣声。犹如,利箭一般从树林里飞出,飞向广阔的黑土地,带起了黑土地上的星星雪花飞舞起来。

    只见,一队全身黄袍加身,外罩金凯甲的骑兵队,从树林里鱼贯而出,却又错落有致。

    骑兵队带头将领,他全身金甲,跨于金甲黄袍所照黑马之上。他右手持金柄白刃马刀,在半空中划了一圈。他又和身边的将领们谈笑风声着,显出自信满满的表情。他身后隐射出八种颜色,为正黄、镶黄、正白、镶白、正蓝、镶蓝、正红、镶红。八种颜色又似乎幻化成,前清八旗大军状,在天边摇旗呐喊、金鼓齐鸣。八旗大军犹如八条八色的野兽群,紧跟在他的身后。随时,等待着他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