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张立迷糊一瞬，“哪个大牛哥？”
“就是二伯家的那个大牛啊！”小蚕豆虽然奇怪他居然没想起自己说的大牛哥是谁，但还是回答了他。
张立恍然想起。要是不提的话，他差点忘了他除了这个叫小蚕豆的侄子，还有个侄子叫张大牛，是他名义上那个二哥的孩子。只是他那所谓的二哥张留一家实在让他厌烦，跟他明显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喜欢，那就什么二哥，什么侄儿在他这儿都统统不算数，反正他又不是以前的张立。
瞧着小蚕豆那半边身子的泥水印，再想想那张大牛以前的行径，他问：“所以，你这是让人给推了？”
“嗯。”小蚕豆含混一声，神情略沮丧，心疼他小叔刚给他换的衣服就被弄脏了。
而后他握紧拳头皱着小脸气呼呼地解释：“刚才我来小叔家的时候碰到了他，他问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哪来的，我没回他就往小叔家跑，他把我拽住猜到是小叔你给的衣服就踹了我一脚，然后我就栽到了泥坑里。”
一听这话，张立顿时来了气。他比较怜爱的小孩被人给欺负了，他刚送人的衣服也被糟践了，还是个本就让他不喜的熊孩子干的。
玛德，张大牛那熊孩子果然是欠收拾，不愧是李桂芝跟张留生的。
一想到李桂芝那两口子，他想去找人算账而气势汹汹抬起的腿居然有点顿住。没事儿的话，还真是不愿意跟李桂芝那种人对上，见一次糟心一次，倒不是怕，只是厌恶。
正犹豫，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六叔，我来了！”
这声音，这称呼，张立一下子就记起是谁，正是张大牛呐。
这来的倒是凑巧，看来就算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过别人，别人还要上赶着来，那就怪不了他。
他侧头问小蚕豆：“以前，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小蚕豆犹豫一下，点点头，咬唇道：“有时候我能跑掉！有时候……有时候就跑不掉了。”说到后面，他声音渐小。
想想张大牛十一岁，体格健壮有点胖，小蚕豆不过七岁，长得跟个豆芽似的。张立同情道：“唉，有叔在，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他带着小蚕豆出了房门，悠悠等着张大牛过来。
“六叔！”张大牛看着脚下小心避过几个水坑后，才穿过他家院子来到他跟前。
原本脸上还有些喜色，但一见到他身边的小人儿，登时眉毛一拧，指着小蚕豆不满中还带着几分质问道：“六叔，这几天他是不是老往你这跑？”
“怎么？”
“……听说你还送了新衣服给他。”
“送了。”
“那我也要。”张大牛信心满满：“六叔，也有我的对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