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闭着眼睛仍能看到炽热的灯光留下的晕影。脱离了极端紧绷的指节尚带着薄汗,虚虚弯了弯,在下一秒突然握紧——

    他以为惩罚结束了。

    傅云河绕到他背后,几根手指挤进微张的唇齿间。这入侵猝不及防,牙关还未来得及反应,手指已经探到了喉口。他在一瞬间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咬合的动作被生生收住,留在手指上的力度倒像是小动物亲昵的讨好。

    口腔放松下来之后,陈屿不躲也不迎。不是不愿,是真的不会——他向来只要求奴隶顺从承受,主动的谄媚发骚甚至在他的期望之外。淫靡的液体声如雷贯耳,口腔里的手指轻轻抽出来,在他脸上响亮地拍了两下,“后面的嘴是怎么发骚的,前面这张也一样。”

    陈屿怔了怔,柔软的唇舌在入侵者再度挺进时试探着包裹上来。

    两人离得很近,硬挺的西装布料贴着陈屿粘了湿发的额头。傅云河俯视着那双眼睛,手指在那张嘴里搅得啧啧作响,语气温和闲散:

    “这就对了……记住,我乐意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逼。想少受罪,就多练练基本功。”

    一番逡巡之后,那几根手指性交似的抽插起来。陈屿颤抖着吸进一口气,喉咙哽了哽,随后柔顺地张开了。身体除去口腔以外的地方都死死紧绷着,他把这轻贱人的要求履行得很好:直到手指抽走了,还半伸着舌头,湿润的唇瓣发出啵得一声轻响。

    暧昧难堪。

    他含得太专心,根本没意识到这两根手指是用来捅他屁股的:入侵和翻搅都过于粗暴快速。他闷闷哼了一声,感受到一个湿润冰冷的物体拨开紧绷的麻绳,在手指的推动下进得有些太快——温热的肠壁感应般吸吮窥探着入侵者的形状,很快得到了结果。

    跳蛋。

    傅云河将绳子回折固定的部分解开,几下绕成一个立体对称的结,层层叠叠盘成拳头大小,绕过顶上降下的挂钩,垂到陈屿脸颊上方的位置。

    “用来伺候人的地方,技术太差了,不配被操。”

    温热的手指摩挲过那瓣颤抖的唇,“通常我没工夫陪你练这些基本功。把结解开,今天就到这里……”

    “不许用牙齿。”

    陈屿睁大了眼睛。

    背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随着房门被关上的闷响,屁股里的东西“嗡”得震了起来,那位置……正好抵在腺体上。

    手指插到小医生屁股里的那瞬间,手腕内侧的通讯极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关上门,傅云河缓缓往外走,偌大的空间内回荡着鞋跟敲地毯的声响,一如既往的沉闷。

    语音通讯被接通了。

    “哥。”

    “……还在玩?”

    他垂下眼,“是那边有动静了?”

    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

    挂断之后,他走回房间的步伐略有些慢。站到门前,手指下意识抬起来,触上冰凉的感应贴面,他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