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潘抱着男人走进旁边的房间，那里有一部电梯，他坐上电梯，往下一层，就是他的实验室。
潘还记得，他曾经把冯倒吊在这里，往他的子宫灌入胚胎。那时候的冯还很倔强，总是不服输，操到嗓子哑了也不肯求饶……现在这房间被他改成了冯的产房，各种医疗设备一应俱全，就算冯在手术台上难产断了气，他也有把握把人救回来。
想到这里，银发美人垂下眼睛，看了看怀里的男人。冯·莫拉法尔乖乖靠在他胸口，眼皮一掉一掉的，睫毛下的蓝色眼睛朦朦胧胧，显然困得不行。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对这地方当然没有一点印象，刚刚又折腾了那么久，早就累了。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潘也放心了。他把男人抱到手术台上，打开头顶的照灯，把光线聚集到冯的下本身。
“呜……”
棕发男人本能并拢双腿，脚趾不安地蜷缩住。接着，脚踝又被两只冰凉的手握住，轻柔地分开。“乖，放松，”潘一边掰开他的腿，一边温柔地说，“别紧张，我在呢。”
“呃……潘……我，害怕……”
“没事的，相信我。”
男人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深蓝色的眼睛像林中小鹿一样惶恐不安。他马上又低下头去，咬着嘴唇，忍受下体被窥肆的羞耻和屈辱。
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冯还是会羞耻。在潘面前，他总是衣不蔽体，不是张开腿被亵玩，就是撅起屁股挨操；而对方总是衣冠楚楚，面貌堂堂，如同圣洁的神只一般。就连在操他的时候，潘也从容不迫，气定神闲，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像一尊精致的神像，又像个完美的机器人，虽然美好，却冰冷。在他面前，冯没有尊严，没有秘密，他的一切不堪和狼狈都被对方看尽了。
冯觉得这样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原本应该要更，更——更什么呢？
他不记得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没有记忆，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他能做的，就只有依靠潘，靠着这个深爱自己的人活着。毕竟，对方真的很爱他，就算冯想要天上的星星，潘也能给他摘下来，放在他手心里。
他会看着他的眼睛，温温柔柔地笑，然后说：“冯，看见你开心，我也觉得开心，所以，你要多多开心，你要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不是吗？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回过神的时候，银发美人正捏着他的下巴，细细看着他：“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冯·莫拉法尔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我在……在想你。”
潘眯起眼睛：“哦，你在想我什么？”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满足，”男人犹豫了一下，决定撒谎，“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潘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缓缓说道：“不要担心，冯，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开心，我也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