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殿。

    “宁觉跟着李元卿走了。”宁皇后笑着,在鹤雕银边棋盘上落下白子,抬眸,笑YY地看着宁高翰,“弟弟,你又输我了。”

    “娘娘大才。臣弟自不能及。”宁高翰老老实实交出自己心Ai的象牙折扇。

    “都欺负到这份上了,居然毫无动静。”宁皇后纤细娇nEnG的手指抚m0顺滑的扇骨。

    “弟弟,”宁皇后挑眉,手背抵在下颌上,笑得娇媚,却令人不寒而栗,“李家的‘守护神’,好像不在了。”

    李元卿不常应酬,对宁家更敬而远之。以前大型的宴会中,李元卿在泱泱人群中,离宁皇后远着。

    这是宁皇后第一次看清李元卿。

    清隽少年,雅正之气,鲜红的官服冲淡了眉目间的忧sE,更添风华。站在人群中,又与任何人相去甚远。

    蚌病生珠。

    这是宁皇后第一个想到的词。

    宁舒有些站不稳。李元卿让她不舒服,像是被推到废弃的旧阁楼,面对自己臭气熏天的尸骸。已经作废的理想,不该再提的豪言壮语,不能再想的故人旧梦,正在攻击着宁舒。正在以一种残忍的方式,剥去宁舒的皮,扒拉她腐朽的骨,找她早已喂了狗的心。